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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屠】今日艳阳

* 《昨日青空》衍生物

* 齐景轩 x 屠小意

* 我的CP必须给我重逢结婚!


01


屠小意从来也没想过《昨日青空》会火。

毕竟当初就是因为执意要画这个才和前公司不欢而散一个人回了兰汐,辞职之后一年,他把自己关在兰汐的老宅子里没日没夜的画这本,说白了,也是为了齐景轩那句,未来出息了,记得画一本关于他们自己的漫画。


说实话,屠小意没觉得自己多有出息,在深圳这些年混的不好不坏,好不容易从助手混成了主笔,却越来越觉得自己画的东西没什么意思了。


当初他屠小意再不济也是个能在洒了颜料的黑板上妙笔生花的主儿,不说才华了,灵性还是有的,可在深圳一晃这么多年,他都不再确定这份灵性是否还在了。


几个月前,广深迎来了今年最强的台风“山竹”,狂风暴雨的那天正是屠小意把自己关在画室里的第三天,这间画室外面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展览厅,但由于装潢老旧,现在展览也越来越少,这里过去应该是类似少年宫的地方,他不知为何对这里很是喜爱,时常把自己关在最里面的画室里一画就是好多天。所幸这里的门卫与他相熟,倒也没有过多干涉。


三天前他刚刚完结了一本杂志的连载,原创还没有头绪,于是他像往日一样把自己关进了画室,跟自己死磕了三天,一无所获,却没想到,三天后一出画室就被狂风暴雨吹了回来。


行,这下走也走不了了,他有些气急败坏地把包往画室的大厅里一扔,包没扣紧,散了一地的稿纸,他也懒得收拾,找了个一旁角落坐了下来,掏出手机把朋友圈微博能看得都看了个遍,外面的风雨仍没有要小的意思。


他百无聊赖地打开手机相机,对着门的方向比了比,想拍一张灾难片一般的照片发个朋友圈什么的,就看到门外走进来一个人。


这间展览厅别说平时了,就连有展的时候人都少的可怜,偌大的厅里常年摆着几幅不知道哪一年的小孩儿画的画,错落地展板一围,竟把屠小意这里围成了一个死角——就是他能看到门口的来人,来人却看不到他。


来人个子很高,从如晦的雨幕中走了进来,却丝毫没有狼狈之气,只是简单地拍打了一下外套上的水渍,抬头就发现了展厅里儿童的画作。


许是这里的光线太暗,或是屋外的水汽蒙住了屠小意的眼睛,总之来人的样貌一直不甚清晰地笼在薄雾里,只见他饶有兴趣的看了几幅作品,就站在一副作品面前似乎在想着些什么。


他屠小意虽然姑且也是个艺术工作者,要放在往日,也是喜欢观察个把陌生人的,但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他正因为毫无头绪的原创心乱如麻,屋里的不速之客又把他刚取好的景挡了个严实,他气得点了一下屏幕,正好拍下了来人的侧影,一时更加烦躁,打了“不速之客”几个字配了照片发朋友圈后,索性收起手机背过身子不再看外面。


不知从何处吹来的风,拂起了散落在旁边的稿纸,而屠小意也在淅沥的雨声之中沉沉睡去。


画室的三日并非完全没有收获,那三天里,他的脑海中总是不自觉的出现高中时的情景,学校白绿相间的围墙,走廊黑板槽里永远清不干净的各色粉笔灰,还有很多个午后,姚哲恬安静又虚无的侧脸。


这些画面清晰又缥缈,好像每回忆起一次都会磨去一层光彩一般。于是那之后没多久,他就提了辞职孤身返回了兰汐,把自己关在老宅里画了整整一年,完成了这部《昨日青空》。


知道他回兰汐的只有花生。


他叮嘱过花生,不用告诉别人,彼时花生正仰头喝下一口啤酒,借着酒意笑道:“我还能告诉谁去?齐景轩毕业之后就很少回兰汐,据说天天飞来飞去;姚哲恬也早就结婚生子了,别看兰汐没多大,硬也是碰碰不着的……”


屠小意语塞,许久没听到的名字让他的心久违地跳了两下,人虽然自诩为高级生物,拥有感情和回忆,但也正是因为如此,有些时候动摇一个人,根本无需动用外力。他撇撇嘴,仰头喝干了杯里的酒。


02


《昨日青空》爆了之后,屠小意被出版社摁着整整两个月都在各地签售,最后一站才是兰汐。


他回兰汐的当天,花生打了个电话,电话里含含糊糊地说要一起吃个饭。


屠小意心想,之前一年花生也没约过他几次,美其名曰不打扰他画画,实际自己整天接送儿子幼儿园忙的不亦乐乎,这他才走俩月,又是约得哪门子饭呢,想到这儿,他说:“你又搞什么幺蛾子,我这下午还签售呢,等签完晚上看有没有空吧。”


那边花生还在吞吞吐吐,这头屠小意就被编辑摁头挂了电话。


大概因为兰汐是屠小意的故乡,又是《昨日青空》的发生地,所以签售规模比其他城市都大很多,即使已经签售了两个月,对于在家乡签售这件事,屠小意还是有一点紧张。


队伍排得很长,大多是一些年轻的女孩子,因为签售在周末,所以队伍里也有很多穿着校服的学生,这么多年了,大部分学校已经不再是一成不变的运动服做校服,而都改良成了西式的西装和百褶裙,唯一不变的大概就是女孩子们不着岁月痕迹的清透和温柔。


屠小意心情很好,签字的手也轻快了起来,偶尔还会抬头和女孩子们说笑两句,或应她们的要求写下两句鼓励的话语。


签完手上的这一本,屠小意不经意地往队伍后面看了一眼,这不看不要紧,一看才发现队伍中有两个异常格格不入的身影,明明刚刚还是清一色女孩子的队伍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混进来两个男的。


一个带着眼镜,对上屠小意的目光之后笑得一脸猥琐,是花生。


还有一个,个子高高的,穿着剪裁合身的白色衬衣,胸口的口袋里挂着一幅墨镜,这人单手插在兜里,正四处环视着会场,屠小意愣神的瞬间,他已经看了过来。是齐景轩。


屠小意甚至都没来得及深吸一口气,就被身旁的编辑拍了下肩膀,他猛然回神,急急忙忙地给面前的女生签了名,因为太过于慌乱,还咳嗽了两声。


面前的女生拿过书,笑着说了一句:“这几日兰汐昼夜温差大,屠老师要注意身体,可别着了凉。”

他笑着点头,他的编辑闻言也低头看了他一眼,说:“小意,你这脸可够红的,别不是发烧了吧?”

屠小意这才发觉,自己从脖子往上红了个透,一摸还发烫。他下意识地朝队伍后面又看了一眼,这一眼是实打实地和齐景轩看了个正着,齐景轩抬起手朝着他挥了挥,面不改色地说了一句:“哟。”


其实隔着这么远,根本听不清说了什么,但是那个口型屠小意是看清楚了,明明只是老同学相见而已,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脸会红得这么厉害。


他这才想起刚刚花生的那个电话,原来是齐景轩回来了。


03


轮到花生和齐景轩的时候,队伍已经接近尾声,编辑见过花生,看到他来笑着打了招呼,齐景轩也跟着点了点头,编辑这才看了他的脸,说道:“这,这不也是……”


说着就拿起了旁边的书,指着封面上的齐景轩说:“小意,你这画的可够像的!”

齐景轩长相周正,虽然已经不是当年的高中生,但身上仍然有着那股桀骜不驯的气息,确实有那么几分漫画人物的感觉,旁边的妹子们也纷纷看了过来,捂着嘴感叹。


屠小意只觉得自己的脸更红了,但他仍然梗着脖子,装作无事发生一样笑说:“齐景轩,你,你回来了,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还跑来这儿,你要这书,我改明儿给你送去啊。”


齐景轩却不吃他这套社会磕,只是仔仔细细地瞧了瞧他,开口说:“你瘦了,一会儿去吃点好的。”


屠小意已经听到齐景轩身后的女生们发出了一些微妙的吸气和小声尖叫的声音,他有点心虚地抢过齐景轩手里的书,唰唰签上名字之后塞到他手里,说:“嘿嘿,你太客气了,一会儿我这儿结束了我们聚,我请客!”


齐景轩皱了皱眉,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就是又看了一眼封面上的自己,转身就拉着花生出了会场。


要说屠小意心里有没有逼数,他是有的。


他知道齐景轩不喜欢他这么见外,但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他从学校离开去深圳之后,两人硬是没能再见一面,他对齐景轩的印象甚至还停留在火车上一闪而过的那个影子。


当时的他只觉得一下子所有过去的时光都连在了一起,像是一下子镀上了一层光亮,那光亮应该来自他们一起在铁塔上看过的落日,然后那片光亮和时光一起落在了那句“Try your best”上面,他恍惚间有点明白了,齐景轩站在山坡上目送火车的眼神,甚至都让他看了个真切,但他似乎又不太明白,或者说是,不想明白。


所以其实他对齐景轩是有怨怪的。怨怪他害自己误会姚哲恬吗?

好像是的。


04


他抵达火锅店的时候,已经快要8点了,而他们约的时间是7点。


花生对他整整迟到一个小时这件事非常的不爽,敲着碗冲他嚷嚷:“屠小意你什么意思!不想请客你就直说哈!我这儿麻酱都沉底了!麻油都分离了!你才来!饿死了!!”


屠小意看了一眼这个座位,心里打起了鼓。


花生和齐景轩一人占了桌子的一侧,花生那一边的另外一个座位被他堆了一堆大包小包的,只剩下齐景轩身边的座位。他心里别扭,但还是强撑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坐了下来。


但是他以为自己若无其事,齐景轩可是看得明明白白,他挑挑眉,不动声色地笑了一下,伸手替他拆开了面前的餐具,顺手还倒好了茶水,然后说:“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口味的味碟,所以你自己去调吧。”


屠小意觉得自己宛如一个机器人一样机械地离开了座位、调好了味碟、又回到了座位,他看不到齐景轩的表情,也不打算看。


齐景轩倒是挺自然的,还时不时地给他夹点菜:“你这些年到底怎么过的?怎么瘦成这样?”

“……哈哈哈,能怎么过?画漫画嘛,有了上顿没下顿的,比不得你。”说完屠小意就有点后悔。

果然齐景轩咳了一声,伸手搡了一下他的肩膀,说:“你怎么回事?讲话阴阳怪气的?”

“我哪有阴阳怪气!”他下意识地反驳。

齐景轩闻言却笑了起来:“真是一点也没变。”


花生风卷残云地吃了一通之后,这才抬头说话:“屠小意,你今天怎么磨磨蹭蹭的,少废话,今天齐景轩回来,非得不醉不归不可。”说着就叫了一箱啤酒,利落地开了三瓶。


屠小意其实不胜酒力,这要搁在往日,他早就开始想理由拒绝了,但是今天这个场合,他倒是没有推脱,拿起啤酒罐仰头就是一大口。


这口酒顺着喉管落进胃里,刺得他一激灵,瞬间清醒了许多,齐景轩也没让他闲着,屠小意刚放下酒罐,他就拿着酒碰了上来:“好久不见啊,屠小意。”


这里是人声鼎沸的火锅店,这声好久不见却像是就在耳边一样清晰得不得了。屠小意这些年压在心里的怨怪和烦躁一点点流了出来,他蹙着眉,赌气似的又是一大口酒吞下去,一时间又是一顿咳嗽。


花生大笑:“屠小意你行不行啊,不行就慢点喝,又没人跟你抢!”

“你、你才不行呢!”在这一点上,他屠小意可不能吃了亏:“你全家都不行!”

花生笑的更大声了:“你几岁啊!”笑完,他继续说:“哎!漫画家真好!无论什么年纪都纯粹得像个孩子一样,是吧景轩。”


“……”屠小意咳得眼眶微潮,身侧递来一张干净的餐巾,他侧过脸,齐景轩的样子在他眼睛里忽明忽暗,一时真切一时虚幻,当年那个清楚又不清楚的问题又一次涌了出来。


他当然不该这时候问出来。

但酒都喝了,还有什么该不该呢。


屠小意红着眼睛,问:“齐景轩,你当年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这个问题问出来,桌上一时没了声音。

花生是没有听明白这个没头没脑的问题来自哪里。

而齐景轩明显是听懂了,他眸色深深,直直地盯着屠小意,像是有什么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一般。

花生却想不了那么多,开口道:“你这是问的什么问题?我们三个不是哥们儿吗?还有姚哲恬,那会儿我们多铁啊,当然对你好啦!”

“对,还有姚哲恬,”屠小意立刻接过花生的话茬,眼睛却一刻也没有离开齐景轩,他说:“当年姚哲恬不是跟你告白来着,你咋没接受呢?总不会是因为我喜欢她吧?”

这下花生彻底懵逼了,他皱着眉:“屠小意你怎么了,半瓶酒就懵了?当初齐景轩可是处处帮着你追姚哲恬?他怎么可能干出趁人之危的事儿?”

“……”齐景轩一直没有说话,只是突然伸手将手里的餐巾摁在了屠小意脸上,花生也立刻伸手扒拉屠小意:“别问这种无聊的问题了,来喝酒喝酒。”


05


屠小意是真的不胜酒力。


所以此时此刻他在一个不认识的地方醒来,似乎也是情理之中,但是这个不认识的地方只有齐景轩一个人,这就比较奇怪了。

“你你你你你”屠小意一下子清醒了,随手抓过旁边的枕头抱在胸前:“你干什么,这是哪里?”说完才觉得这样问的真的过于暧昧了,这里还能是哪,酒店标间啊!


齐景轩就坐在不远处的沙发里,手上还拿着一张看不清是什么的纸,听到屠小意醒了,他抬眼,说:“醒了啊?喝点水。”说完朝他扬了扬下巴。


屠小意顺着他扬下巴的方向看了一眼,床头柜上放着一瓶矿泉水,没人喝过,但伸手拧盖子的时候却发现是拧开的。

他愣神的功夫,齐景轩起身坐在了他对面的床上,说:“你放心,我没下药。”

“……?”屠小意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红着脸喝了一大口水,努力让自己清醒,刚准备说什么,目光就落在齐景轩手里的那张纸上。

那是他的画。准确的说,是一张废稿,上面是《昨日青空》封面的雏形,其他三人的脸都已经画完,唯独只有齐景轩的脸是空白的。


“你想问我为什么有这张画?”齐景轩说。

“……”屠小意完全愣住,只是呆呆地点了点头。

齐景轩笑:“前几个月,我出飞行任务路过深圳,被台风困在当地,这是我在一个小展览馆里捡到的。”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就是那个不速之客。”

屠小意想起那条朋友圈,不觉有点尴尬。

齐景轩却不以为意,继续说:“不得不说,我原来只当你是有点小聪明,没想到这些年你真的成了漫画家,这幅画,一眼就能看出画的是我们。”

“……”屠小意还是没说话。

齐景轩往前靠了一下,凝眸看着屠小意,慢慢说道:“谢谢你,真的画了我们。”


屠小意闭了闭眼,想要逃开这双带有蛊惑性的眼睛,他努力稳住心神,应道:“毕竟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

“唯一能做?”齐景轩挑眉重复了一遍他的话,:“所以你到底是明白还是不明白?”

“明白什么?”屠小意梗着脖子,深吸一口气,说道:“明白你当年为什么对我那么好?明白你为什么拒绝姚哲恬?明白为什么我们明明20年未见,可我却没有一天不在想念你吗?”他的声音有点颤抖,但是分毫不让:“你倒是挺狠,啥事儿都让你做了,然后20年不联系我,你就不怕我们再见的时候,我已经结婚生子了?”


齐景轩等着他说完,伸手从口袋里拿出烟盒,点燃了一根烟,他的脸在烟雾里更加迷离了起来:“这有什么可怕的,”他说:“我每天飞在万米的天上,随便一点什么雷电冰雹都能把我打下来,只要能活着见你,还有什么可怕?”


“……”明明刚刚还大声质问的屠小意,一下子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又沉默了下去。

齐景轩则是起身,坐到了他身边,他身上有淡淡的烟草味道,层层叠叠地绕了过来:“你明白的吧?”


“……”屠小意当然不会承认,但他也没法否认。


当初他在火车窗口看到站在山坡上的齐景轩时,心里那种一切都连贯起来的感觉实在过于真实,就像是过去所有的一切全都是一个谜题,现在答案从你面前一闪而过了,然后他才发现,这个答案其实一早就在他手中,只是他一直拒绝相信罢了。


那个时候齐景轩话很少,一直都是女孩子喜欢的那种酷酷的样子,是女生眼里绝对的流川枫,而他在他面前渺小到可以忽略不计,现在想想,自己也是画漫画的,自己这样的人在漫画里根本活不过两个分镜。


但是齐景轩却一直在他身边。之后的20年,他一直留着那本漫画杂志,甚至把写着try your best的那一页裁剪下来贴在了工作台上。无数个撑不下去的南漂时光,都是靠着那个已经有些模糊的笔迹撑了下去。

是齐景轩鼓励他按照自己的想法活的。

那至少再见的时候,自己不能混的太惨不是吗。

不然,在他面前,岂不是永远不会有姓名了吗?


“屠小意。”齐景轩喊他。

他茫然地抬起头,刚刚的酒意似乎又涌了上来,他只觉额头上落下轻轻点点的一丝暖意,然后就听见齐景轩说:“我一直在等你。”


06


屠小意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外面天气很好,艳阳高照,可房间里却只有他一个人。

他只脱了外套和鞋子就睡了下去,若不是旁边的床铺上有坐过的痕迹,他甚至都要怀疑昨晚的齐景轩整个都是幻觉。

虽然现在这种状况比幻觉也好不到哪里去。

和20年前一样,齐景轩又不告而别了,这一次他只留下了那副画,安安静静地放在床头柜上。

屠小意起身,在窗户面前看着外面车水马龙的街道,20年前刚上火车的那种不知从何而来的窒息感再一次席卷了他,但是这一次外面不会再有山坡上的少年等待他了。

或者说,当年的少年也只是他的幻觉罢了。

他和齐景轩,明明就只是这样简单的朋友关系而已。


齐景轩进门的时候,看到屠小意站在窗前垂着头,肩膀一耸一耸的,疑惑地开口道:“你醒了?怎么了?”


听到声音的屠小意这才转过身。齐景轩不得不说自己被眼前这个满脸都是眼泪的屠小意震撼了,他放下手里的早餐,上前几步扶住他的肩膀,说:“我昨晚真的没有把你怎么样,你怎么还哭上了?”


而此时的屠小意却只觉得,过去的画面又在心里连贯了起来,当初山坡上一闪而过的身影,此刻真真切切地在他眼前。


“……我以为你走了。”


屠小意说。然后他抬头看,窗外的阳光洒了进来,落在了齐景轩的脸上,衬得他一张脸更是英俊,然后这个英俊的脸上露出了过去一直没有过的笑容。


齐景轩心下了然,握了握屠小意的手,笑着说道:“你的漫画差个结局。”

“?”


“昨天虽然是青空万里,但今天才是艳阳高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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