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ー wb: 歪酱括弧笑 ー

【李泽言x我】不负相思意



* 「花吐症」:一个暗恋了别人的人,因郁结成疾,说话时口中会吐出花瓣,若所暗恋之人未晓其意,则会在短时间内死去,化解之法为与所暗恋之人接吻,一起吐出花朵后痊愈。


* ⚠️平行世界线上的白起和银杏小姐出现注意⚠️



* BGM推荐:愛がきこえるー織田かおり







01




顾梦来送咖啡,走之前看了一眼我的办公桌,笑道:“老板兴致不错啊?什么时候开始往桌上放鲜花了?”说着她上前两步仔细端详了一下花瓶问道:“这是什么花啊,怎么好像没有见过?”



我扶了扶框架镜,无力地看了一眼那束花,然后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瓮声瓮气地回道:“是心花。”



顾梦不解我大白天发什么神经,于是露出了她最擅长地嘲讽脸,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说:“老板你怕是看策划看魔怔了,有病治病,别拖出问题。”说罢抱着文件,踩着小高跟就“蹬蹬”地走了。



我下意识地也伸手探了一下自己额头的温度,一时半会也无法判断自己到底是不是发烧,只是觉得喉咙里又是一阵腥甜味,我赶忙捂嘴咳嗽了一声——



意料之中,我手心里又出现了一朵粉白色的花,它嚣张地开在我手上,耀武扬威地告诉我,它就是方才我咳出来的,这实在是太窒息了。



虽然我早已接受了“整整感冒了两个月而且还会咳出花”这样的玄幻设定,但是此时看着一花瓶的粉白色花朵,也还是有些不知所措。



顾梦说的是,有病治病,感冒到半个月的时候我终于抽空去了趟医院,当我在医生面前顺利地表演了一出口吐莲花之后,那位白发苍苍的老教授,第一次露出了怀疑人生的表情,我心下不忍,于是装疯卖傻佯装开了个玩笑,于是最后也只是得到了一些普通的感冒药便作罢。




又过了半个月,我已经半个房间都是这样粉白色的花朵了,它们和外面其他妖艳的花还不一样,连个味道都没有,粉色的花心向外延伸成纯白色,不枯不谢,一个月前咳出来的第一朵也依然灿烂地开着,我索性把它们都装饰在玄关墙上,不过一个月已经是满满一墙了。



这事儿倒也新鲜,闲来无事的时候便上网搜了一下,果然信息少的可怜,但是凭借着我丰富的网上冲浪经验,终于在一个偏僻的小博客里找到了和我有着同样经历的人。



这个博客的主人看起来是个高中小姑娘,博客已经有好几年没有维护了,大约3年前,第一篇文章提到她最近患上了感冒,已经连续咳嗽一个月了,伴随着咳嗽会咳出花,下面还附上了照片,是淡橘色的小花,同时随着时间的延续,她发的照片上花越来越多。



这个博客不仅记载着她吐花的日常,同时还记载着她的暗恋经历,当时小姑娘深深地暗恋着同校的学长,学长清冷少言,来去如风,据说每天拒绝的女生能绕校两周半,所以姑娘并不敢告白,就这么日复一日地暗恋着,甚至开始用咳出来的花拼学长的名字,小姑娘说大家都觉得学长不好好学习,人也阴晴不定,但她就是能看到学长眼睛里的温暖,每次看到学长的时候,她的心里都暖洋洋的,像是开了花一样——然后就真的开了花。


小姑娘身体不好,但是耐性却是真的好,可这样甜蜜的少女心事却很快就戛然而止,最后一篇博文只有一句话——



“我的心为你开尽了花朵,每一朵都在愿你平安喜乐。”



然后便再无更新。



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我看着散落在面前的花瓣,它们已经不似最初的模样,而是更加灿烂殷红。



我的心花,也是要开尽了呀。







02





追溯起来的话,我是在华锐的年会上感冒的。


原本我是没有资格去参加华锐的年会的,毕竟我们公司只是今年华锐众多投资中的一个,虽然一投就是五个亿,但是无论如何这样的场合还是轮不到我去的。



可是擅自投资五个亿的那位正主,却在年会头一天给我挂了个电话,他说话一向简练,这次更是没有什么废话,开门见山地就让我准备好明天去参加年会。



那时的我正翘着腿一边吸着酸奶一边敷面膜,收到这个年会邀请的时候,我被惊到用力吸了一口酸奶,电话那边的人听到动静愣了一下,问道:“你在干什么,有没有听我说话?”



“有有有!”我想也不想地把酸奶瓶子扔了老远,结结巴巴地说:“可可可是、我我我,我去不太好吧,我我又没有邀请函,这种场合、我、我……”



电话那边的人是终于听不下去我的RAP了,出声打断了我:“哪来那么多你你你,年会有不少业内人士,你公司刚才拿到投资,人脉对你也非常重要,这是个机会。”



他说的没错,华锐的年会确实是含金量极高,总裁高瞻远瞩早就在给我做战略规划,而我居然还在这百般推诿,不知在逃避些什么,可以说是非常肤浅了。



而正当我整好心情,心虚地准备开口应下来的时候,对面又开口了:“邀请函不用担心,你这次是身份是我的女伴,礼服我已经让魏谦送过去了,一会儿你试试吧,不合适随时联系他,挂了。”




“……”



刚刚被我安顿好的心脏又因为“女伴”这个词雀跃起来,在华锐的年会上,作为李泽言的女伴,出席,第二天上个娱乐版都没有问题,他有必要为了我的人脉做到这个份上吗?



那时候的我和被李泽言迷惑的众多女性一样,一直被他那张脸迷的七荤八素的,我虽一直自持不是那种会被美色耽误的职业女性,可是当李泽言问我为什么一直盯着他看的时候,我也会脱口而出:“因为你真好看。”



李泽言眯了眯眼睛,我反应过来之后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他的脸上却似乎出现了可疑的红晕,但也只是一瞬间,就又回到平日里那种生人勿进的样子,他伸出手掩着唇用力咳嗽了两声,而后握紧手心看着手上的文件慢悠悠地说一句:“我建议你多看点书。”



那时的我尚且只是风寒,是万万没有感冒的,主要是也过了相信童话故事的年纪,李泽言那样的人,怎么会穿着剪裁合理的燕尾服在舞会上朝我伸出手呢,我甚至可以合理怀疑,这位总裁到底是否会跳舞。





03



所以当李泽言真的朝我伸出手的时候,我宕机了。


年会的舞会连续放了三首活泼灵动的曲子,终于换上了一首轻轻缓缓的英文歌,舞池里的灯光也应景地暗了下去,唯独留了一束追光,让整个舞池显得温柔暧昧。


我喝了点酒,捧着酒杯缩在舞池边的卡座上托着下巴看其他人跳舞,能来华锐年会的姑娘们,要么是有钱人家的千金,要么是沉稳干练的女强人,她们穿着精致的礼服,和同样挺拔帅气的舞伴携手走进舞池。


李泽言不知去了哪里,我也不敢四处走动,索性认真听起了这首歌——


“It's no secret I've been waiting/
我一直在等你,这不是秘密

But I didn't expect this/
但没想到会是如此

Nothing will remain/
什么都没有保留

Nothing stays the same/
什么都不再一样

After you came/

自从你来了之后”



眼前那束追光开始恍惚闪烁起来,我眯着眼睛看过去,挺拔的人影慢慢出现在我的面前,李泽言换了一身燕尾服,剪裁合理的衣服把他的身形勾勒的异常完美,颈项间紧紧地系着蝴蝶领结,不知道是不是我喝多了,我竟然觉得此刻的李泽言没有了往日里锋利的棱角和刺,明明是逆着光,我却好像看到他在笑,眼睛里都是光彩。


然后他就朝我伸出手了。


歌还在唱——

“You came by/
你向我走来

And turned a different corner/
转过了不同的拐角

I could've been somewhere else/
我不知身在何处

You could've passed by/
你也与我擦身而过

could've passed by/
擦身而过”



歌唱到这里,李泽言又一次掩着唇背过身,剧烈地咳嗽了两声,然后他转过身,直接把我拉到他面前,将一朵玫瑰递到我手里,他说:“陪我跳支舞。”



那只玫瑰花色极深,红的宛如要滴出血来,每一片花瓣都饱满温柔,花茎也没有刺,我把花紧紧地捏在手里,被李泽言带进了舞池。



我错了,我之前的判断简直是目光短浅愚蠢之至,面前28岁的华锐总裁何止是会跳舞,他甚至是在这支舞中不动声色地带领着我,一点点地将我带进节奏之中。


我攀着他的肩膀,手忙脚乱地控制着舞步,生怕一个不注意会踩到他,而李泽言覆在我腰间的手则是轻轻地用着力,我顺着他的力道竟然很快就合上了他的节奏,他抱我抱的紧,手指也紧紧地扣着我的手指,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盯着他的胸针,心里盘算着是不是要说点什么。



还是他先开了口,却不是说话,而是咳嗽。


他的胸口起伏剧烈,我的眼前似乎落下了几片玫瑰花瓣,可舞池灯光昏暗,我并不能确定,我想抬头去看看他,却感觉到他在我腰间用力扣了一下,我整个人于是伏在了他的胸口上,,因为咳嗽的缘故,我很清晰地听到了他胸腔里的喘息声和……心跳声。



李泽言连心跳声都是铿锵有力的,一如他平日里说话的语气一般。

我小声地问了一句:“你还好吗?是感冒了吗?要不要去喝点热水?”


他的气息逐渐平稳了下来,但是心跳却没有任何平稳的趋势,仍然快速而大力地跳动着,他保持着这个姿势,手掌的温度透过我的礼服印在了我的皮肤上,音乐声缓缓停了下来,周围也没有了动静,我悄悄地抬了一点头,看着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似乎是一万分地欲言又止,许久也什么也没有说出口,再往上我就对上了他的目光,他的目光灼灼,眼睛似乎笼着一层小小的阴影,我从来没有这么近的看过这张脸,他的鼻尖就快要抵上我的,心跳的声音连我自己都听得一清二楚。


然而最终他却只是叹了口气,音乐这才复又缓缓响起,他松开我,握着我的手腕把我带离了舞池——一定是我喝多了才觉得他要吻我。



“我送你回家。”



是我的错觉吧,我为什么仿佛在李泽言脸上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悲伤。






04





李泽言送我的玫瑰一直都没有枯萎。
而我自那天开始就变得非常奇怪。


华锐的年度汇报大会,安娜第八次用力掐了我的手腕,我吃痛,这才反应过来我又在盯着李泽言看了,安娜很不解,低头小声问我:“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我摇摇头,正想说无事发生的时候,脱口而出的却是一声响亮的咳嗽。


李泽言的目光往我这边瞟了一下就移开了,我捂住了嘴,也捂住了方才吐出来的那朵花,那就是我第一次吐花了。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最近的伙食,确实没有想到什么吃进去会开花的东西,硬要说的话难道是小时候吞的西瓜籽终于在肚子里生根发芽开花了吗?



从那天开始,我每天都会因为咳嗽带出点花或者花瓣,有人的时候我就努力藏在手里,没人的时候我偶尔也会在办公室咳出个天女散花什么的。



其实在看那个高中小姑娘的博客之前我就隐约察觉到了病因,看过之后只是更加印证了这个猜想——我喜欢上李泽言了,这些花,是暗恋结出来的。



这就真的是个旷世难题了。



不说李泽言的身份地位,就说他这个闹心的性格,我可能也只能永生永世地暗恋下去了。每每想到这里就只觉得心脏一阵绞痛,尔后咳出一朵花来,似乎这花就盘根在我的心脏上,李泽言来一次就收紧一分,直到把心捏到支离破碎为止。




我猜测那个高中小姑娘最终也没有跟她的学长告白,那她到底怎么样了呢。



那日,就在我正蹲在办公室里,把今天咳出来的花收拾收拾准备带回家继续拼我的玄关墙的时候,李泽言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电话那边不是李泽言,是魏谦,魏谦在电话里的声音慌张的像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小姑娘,结巴程度都快赶上我了,我努力把他支离破碎的话语拼接起来才意识到他说了句什么,他说:“你快来,总裁晕倒了。”


虽然我不是很明白,华锐总裁的特助在总裁晕倒之后为什么第一时间把电话打到了我这里,难道李泽言把我的号码备注成120了吗?


无论如何,救人要紧,我几乎就差把刀架在出租车司机脖子上才得以10分钟内抵达了华锐。



我推开李泽言办公室门之前,有过大概一万种设想,可是怎么说呢,那一万种设想都不及这一开门。



如果不是李泽言靠坐在那里,这几乎就是一个完美的求婚现场了——满地都是殷红的玫瑰花瓣,李泽言靠坐在沙发上,面色苍白,双眸紧闭仍在不住地咳嗽着,他的手掩着唇,指缝里不断地掉出花瓣,一片比一片红到发黑。



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李泽言睁开了眼睛,看到了我,他顿了一下,示意我去他身边。



我没想到我居然可以和李泽言同病相怜,这一瞬间在我心里升腾起来的居然是革命战友情。


我走到李泽言身边坐下,替他倒了杯水,他好像稍微好转了一些不再持续不断地咳嗽,我把水杯递到他嘴边,另一只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然后轻声对他说:“没关系,我也这样咳过,喝点水稍微稳一下就好了,最主要的是暂时别想那个人。”


“……”李泽言就着我的喝了口水,听到我这么说,明显愣了一下。


他作为我的暗恋对象加革命战友,自然在我心里地位不一般,于是我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然后表演了一个口吐莲花。



他看着我手心的花瓣,脸上竟然有那么一瞬间的不知所措,估计是他没有想到我已经可以如此熟练地想吐就吐了,但其实真的非常简单,我只要回想一下那一晚他近在咫尺的脸和我腰间他手心的温度,我还能再吐八百朵。



似乎是怕我真的再吐八百朵,李泽言直起身子,慢慢地说:“白痴,我们会死的你知道吗?”



什么?我不知道啊!




他看我不言语,继续说:“这份感情得不到回应的话,我们都会死的。”





05




我不知道李泽言的暗恋对象是谁,但是我的暗恋对象可就活生生的在眼前。


而这位暗恋对象刚刚跟我说,感情得不到回应的话,就会死。


这翻译过来简直就是在对我做死亡宣判。




我咬了咬牙,稳住起伏不定的心情,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那你为什么不去告白呀?你是李泽言诶,你告白怎么可能会失败啊?”



“……”他没有看我,而是把玩着我方才吐出来的那朵白花,许久才说:“她不会回应我的。”




我一瞬间只觉急血攻心,脱口而出:“那她就是瞎!你这么好,你这么好,她凭什么不回应你……。”




我于是自己都没想到怎么开口就哭了出来,大概是觉得自己求而不得的人,竟然会被别人弃之不顾,越想就越觉得委屈的不行,虽然在李泽言办公室哭是过去我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但是反正他说了我也快要死了,我今天就要在这里哭。



李泽言显然被我哭乱了阵脚,从口袋里拿出一方手帕,递到我手边,我接过他价值不菲的手帕,也不含糊,用力擤了下鼻子。

人之将死,真是天不怕地不怕了。




李泽言一直一言不发地看着我,许是被他这样的眼神注视的关系,我慢慢停下了哭泣,他的眉宇间全是那夜一闪而过的悲伤,我胡乱抹了一把脸,非常认真地看着他说:“李泽言,你要去试一试,至少别让自己后悔。”

“……”


“你这么温柔这么细心,虽然嘴上说的话不好听,但是打心底里珍惜身边的人,虽然你说不会救我第二次,但是你明明已经救过我太多次了,所以别人不知道,我知道,你不说,我也知道。”


“我知道当初你顶着多大的压力给我投资五个亿,我知道我一开始一直在让你失望,但是即使这样你都没有放弃我,不是你的话,根本不会有现在的我。”


“你这么好,日后有幸被你珍惜被你疼爱的人才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你到底知不知道啊李泽言。”


“你8年时间就把华锐做到这么大,告白这么简单的事情你做不到?”


“……”

“是男人就去告白啊……唔。”



我也真是胆大包天了,居然在李泽言面前喋喋不休,所以大概是我太吵了吧,李泽言上来就堵住了我的嘴,我被他这一吻彻底夺去了心智,方才刚刚哭过还未缓过来,大脑直接一片空白。



他吻的很用力,但是没有丝毫胁迫的意味,只是仿佛迷途的人终于寻找到出口一般,是劫后余生的庆幸,还是寻得至宝的惊喜呢。



我的心花开了最后一朵,被连根拔起了。






06




李泽言吐第一朵玫瑰的时候,她正在面前慢条斯理地做着报告,他把花捏在手心里,抬头就迎上了女孩关切的目光:“你没事吧李泽言?要不要喝点热水啊?”


他过去一直觉得,这个姑娘又傻又笨的,凭着一股盲目乐观的精神竟然真的一个人把公司撑起来了,可能真的是运气够好,或者下属得力吧,怎么看也和她没什么太大关系。


可时间久了,李泽言慢慢发现,这个横冲直撞的姑娘从未放弃过任何一点点的机会,一旦抓住机会就全身心的投入进去,满心都是节目,容不下丝毫别的,她有很多奇奇怪怪的奇思妙想,有时非常常规和枯燥的节目,经由她的包装,瞬间就变得大不一样。


吐花的时候,她正在眉飞色舞地讲着一个新的节目方案,虽然她的报告仍然写的差强人意,但是她的眼睛里似乎真的已经看到这个节目一般,她说:“李泽言你看到了吗?是不是很棒啊!”



然后他吐出了第一朵玫瑰。
他知道,横冲直撞的这个人,终于闯进了他的心里。



心花生根发芽之后,唯有爱人方可连根拔起。
李泽言不动声色地捂了捂胸口。



舞池里,他小心地环抱着怀里的女孩,那首舞曲是他亲自选的,唱的是他欣喜又失落的心花,歌词唱道:


“I was so lucky you found me/我多幸运你找到了我

My rags turned gold and silver/让我的世界变得金碧辉煌

I couldn't been somewhere else/我不会在别处

You couldn’t be passed by couldn’t be passed by/你也绝对不会与我擦肩而过”


他慢慢地停下了时间,女孩抬头看他,澄澈的眼睛里都是他的影子,他宛如被蛊惑了一般地想要吻上去,想要立刻将这朵心花连根拔给她看,告诉她,你看,这都是爱你的结果。


然后他看到了,少女的心里也有一束纯白色的花,开的摇曳多姿,那一定是属于别人的满腔情意吧。



李泽言闭了闭眼睛,放开了流动的时间。

“我送你回家吧。”



他一直想寻个机会告诉她,这朵花必须要得到回应才可连根拔起,不然就是死亡,她那么又笨又傻的,肯定不知道这个结果,可能还傻乎乎滴觉得自己会了什么口吐莲花的绝技。


可是没想到,竟然是在李泽言的心花快要搅碎他的时候,才终于寻到了这样的机会。

只是情况完全反了过来。



李泽言看着面前的女孩满脸通红地催促他去告白的样子,他的心灵第一次感受到了震颤,她每一句话都认真而诚挚,她的眼睛和心里原来一直都是有他的,那一日从她眼睛里看到的白色花朵,原来也是为他绽放的吗。



他只觉得满心的玫瑰都开了出来,连同心脏一起都开成了一朵殷红如血的玫瑰花。



他的心终于是为她开尽了花朵。





07




我从李泽言猝不及防的一吻里回过神来的时候,始作俑者已经舔着嘴唇坐在一旁翻报纸了。


我深呼吸了两口,努力咳嗽了两声,手心里再也没有花瓣了。我明明是怀着必死的心意想要最后助李泽言一臂之力,却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


李泽言看我满脸都写着宕机,伸手揉了一下我的头发,语带笑意地说:“理清楚了吗?”



我努力给大脑腾了一些内存,小声念叨着:“你治好了我的病,我……也治好了你的病,现在我们俩,都没有病了,那就意味着……”



我看向他,他的脸上带着我从未见过的柔和微笑,我伸手去碰他的脸,美好的宛如是幻觉,他声音带哑,但仍然一字一字认真地说:“意味着你是我心里唯一的花了。”


啊这个冰山怎么这么会讲情话啊?



爱人的心是一座花田,收藏着我的花种,浇灌以初见的心动、久处的依恋以及奋不顾身的坚贞和心意相通的默契,最终得以开出灿烂的花海,每一朵都是至死不渝。



几日后我惊喜地发现,之前那位姑娘的博客,久违地更新了一张合照,是在满地银杏落叶前拍的,照片里姑娘长发白裙笑的一脸幸福,身边是一个茶发的少年,耳朵上缀着一颗小小的耳钉,照片上的他满眼温柔地看着姑娘。


照片下有一行字:“花开了,风都知道。”



李泽言不知什么时候从我背后凑了上来,环抱住我的腰,一言不发,从心花连根拔起的那天开始,他便变得特别依赖于我,我给他看银杏少女的照片,他的眼波一漾,跟着我笑了。

没错了,他分明就是这样温柔可爱的男人,一直以来都是与我心意相通的,是我的挚爱,没错了。



我仰起头蹭了蹭他的下巴,轻轻地说:“但愿君心似我心。”
许久他的吻落了下来,唇齿交缠间,他应道:


“定不负相思意。”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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