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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泽言x我】兵不厌诈

 
❤️图by@风雨泽 


01


 旧历384年,西月国大破西南边陲邻国边界,一路南下,一举拿下了过去十年间被邻国倾吞的古国领土,大捷而归。

迎接军队的队伍,从皇城门口一路排出了城,百姓们都在议论纷纷——听说这次的将军是皇上钦点的,勇猛无畏,屡战屡胜,虽然年纪不大,可以却几乎没有败绩。 


“更难得的是,听说啊,是个女将军呢!”


 我表面上不为所动,面无表情地拽着我的缰绳规规矩矩地走在队伍最前面,实际上竖着耳朵在听这些百姓议论我,老少妇孺们都在小心翼翼地朝我这个方向看,我对我的脸还是比较有自信的,虽然出征在外,免不得日晒雨淋的,自然是没有京城里这些姑娘们来的细皮嫩肉,但好歹也是中庭饱满,弯眉星目,不比官家小姐差多少。 


“这女将军,长得这么秀气,真的是打了胜仗吗?莫不是居了人家的功吧?” 


我气得一勒缰绳,正想回头给这嚼舌根的无知百姓一个教训,就听得前方礼官朗声来报——“梁王殿下驾到,迎将士们凯旋!” 


我的马脾气跟我一样,受不得这些束缚,好不容易规矩地走了两步,正气儿不顺呢,又被我突然扯了缰绳,一下就恼了,抬起前足长嘶一声,就不管不顾地朝着前方撒腿跑去。 


我被吓了一大跳,但仍然下意识地一边抓紧缰绳,一边不停地抚摸马鬃,企图让它安静下来,但它完全不为所动,一鼓作气冲进城门,眼看着就要撞上城门里那辆华丽的马车,还好我眼疾手快,迅速往旁边带了一下缰绳,堪堪掠过马车,却因为拐弯过急,整个人从马背上飞了起来—— 

这厢要是这样落了地,摔出什么好歹来暂且不论,倒还真是要坐实了我是居了人家的战功。 


我正在琢磨落地之后我要怎么尽快站起来然后跑掉,却没成想我确实没有落地,而是落进了一双有力的臂膀里,混乱中我看清了来人长相。 


是我的死对头——梁王殿下李泽言。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他那架豪华马车里出来的,还是一双紫黑色的眸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倒在他怀里的我。


 我一个激灵,赶紧后退三步站好,他身边的近侍方跑到他身边,抱拳道:“殿下可有受伤?”

我默默翻了个白眼,差点摔死的人是我诶,他能受什么伤。

然而他倒也不言语,沉默地看着我的方向,好像在等我说什么。

我咬了咬牙,决定先吃了这个哑巴亏,于是拱手行礼道:“卑职谢殿下搭救,冲撞了殿下实在罪该万死,请殿下责罚!” 

李泽言这才心满意足地抬了抬手,朗声道:“大军凯旋而归一路辛苦,本王特设下宴席将士们接风洗尘!”

顿了一下,他看着我,说:“那将军就请随本王回府,由本王亲自为将军接风。” 

他明知道!他明知道我恨他,他明知道我若活着回朝,必与他老死不相往来。

他是故意的。 


 02 


我和梁王殿下「结仇」要追溯到三年前。


那时候我不过是兵部的一个小喽啰,虽然西月国崇尚男女平等,但兵部这种地方说到底,男性还是有天生的优势,于是我一开始只能做个杂役,帮着打扫屋子,以及给厨子打打下手。 


师父疼我,从不让我干重活,一些繁重的训练也给我免了,可是我来兵部的初衷就是想要上场杀敌,于是我开始默默研究起兵书来,那些兵法变幻莫测,倒是十分有趣,时间久了,我也能说上一两句,反正纸上谈兵罢了。 

直到梁王殿下出现。


 当今皇上是梁王殿下的兄长,朝堂上兄友弟恭,兄弟感情别提多和睦了,但依着民间传说,这二位当初出了名的争皇位争得头破血流,最后皇上赢了,可也敬着梁王是可敬的对手,两人握手言和,李泽言也心甘情愿被封了梁王,尽心辅佐,倒也是一段佳话。 


第一次见梁王是他来兵部查看新进贡的那批军火,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当天当值的师兄拉了肚子,让我去前头伺候着,当然主要还是给梁王殿下端茶倒水。 


殿下和传说中的一样英武不凡,可是过去各种民间传说里只说殿下擅骑射,精通各种兵器,尤其擅长带兵打仗,在皇上登基之后,除尽了边疆跃跃欲试的外敌,至少给西月国赢得了十余年的安宁日子。 


但是传说里没说,梁王殿下竟然生得这般好看,那日他穿着暗红色的袍子,披着黑色的大氅,一双紫黑色的眼睛溢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薄唇抿着,认真查看着那批军火,一点也不像是走走过场。


 大概是我的目光过于放肆,他回头看了我一眼,我立刻狗腿地送上茶杯,却没想到,他不仅不接,反而上下打量我一番,沉声问道:“怎么兵部还养着这样的闲人?”


 师父被吓得赶紧应道:“回梁王殿下,小徒虽身子单薄,比不得士兵们体魄雄壮,但她聪明好学,现下正研习兵书,未来必能报效国家。” 


“研习兵书?”他重复了一遍师父的话,揽袍坐下,冷声道:“研习出什么名堂了吗?又或者,根本就是在逃避训练。” 


我是没见过世面,尤其是没有见过这位大名鼎鼎的梁王殿下,但我出了名的不服输的性子,被他这么一说更是气急,把茶盏重重的搁在他手边,抱拳道:“回殿下,小人虽然不精骑射,但兵书还是读过几本,《六韬》中言「勿以身贵而贱人,勿以独见而违众,勿以辩说为必然」,殿下并未日日都在兵部,这样无端端地怀疑小人,实在不妥。”


 身边的人无一不大惊失色,哗啦啦跪了一地,只留我梗着脖子看着李泽言。

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的梁王殿下,岿然不动,只是抬起头眸色深深地看向我,开口道:“北疆有胡人来犯,这些胡人阴险,早就在边疆大营埋下内应,里应外合竟一举攻破边疆要塞,边陲将军无能,唯恐皇上怪罪,连夜奔逃,致要塞被破的消息三天后才传回皇城,现在胡人来势汹汹,依着你看,该如何应对?” 


我被问到语塞。 


师父用力扯了一下我的袖子,迫我跪了下来,同时连声道:“小徒鲁莽,还请梁王殿下莫要怪罪!”


然而李泽言却只是端起茶盏仰头喝了一口,道:“有答案了,三日内来梁王府告知于我。”  


03  


虽然因为这次僭越,被师父责罚跪了一宿,但三日后我还是如约出现在了梁王府——我可以对梁王毕恭毕敬,毕竟他是王爷我是扫地的,但是即使如此也不能让他看扁了去!


 梁王让人引我进书房,在王府里的他只梳着简单的发髻,一身墨色的袍子倒是更加趁得这位王爷恍如谪仙一般。


他看我进来,也不言语,而是继续在案前批阅着奏折,任我站在原地。我俯身行礼,他也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便再没了后话。 窗外眼看暗了下去,王府的下人们进来点上了烛火,他仍然保持着那个姿势,不言语,视我如无物。 

我咬了咬牙,终于忍不住再一抱拳朗声道:“小的给梁王殿下请安!殿下日理万机若是没空,便不该此时唤小人前来!” 

李泽言似乎是笑了一声,这才放下奏章,他一张俊朗的脸庞耀在烛火里,反而增添了些难以捉摸,接着他开口道:“前几日的题,你可破了?” 

我一拱手:“回殿下,小人认为,即使胡人来势汹汹,也不必过于紧张,越靠近中部腹地,我国的军备就越发严密,只需放下命令,正面迎敌,如何也不会被胡人占了便宜,还可立我国威。” 


他拿起茶盏轻呷了一口,半晌说道:“你知道本王为何让你站这么久吗?” 

他居然还问得出口! 我虽性子烈,但好歹还是想活命的,依然耐着性子摇头道:“小人愚钝,请殿下明示。” 


“若你是胡人,已经快要攻入西月国都,信心满满,但西月国都城却没有半点反击的迹象,甚至一路南下都没有受到过多的阻碍,你当作何想法?” 

“诶?” 

“一路通畅必使得胡人下意识轻敌,妄图精兵简骑就能一举拿下国都,却殊不知已然进入我朝腹地,只需让边陲剩余军部班师回朝,同时都城派兵北上,直接瓮中捉鳖。” 


“……” 


“你方才站着的时候,一定在想,这梁王八成也是没有想出好的法子,才会找你来提点子,说到底也不过如此嘛,我说的没错吧?”


趁我愣神,他却已然起身走到我身侧,一双眸子锁在我身上:“可你殊不知,你现在单枪匹马进了梁王府,已是那瓮中的鳖,前几日在那样多人面前僭越,本王还能让你好好地回兵部吗?” 


  04 


事实证明,他李泽言确实没有让我好好地回兵部,而是直接用皇亲国戚的特权把我调来了梁王府。 


“殿下??小的不明白,小的天大的错,你把我送去刑部就完事儿了,这又是为何?”


李泽言坐在梁王府的演武场边,沉声道:“将你留在兵部看一辈子兵书吗?本王绝不允许兵部养不能上战场的闲人。”


 从那天开始,我的噩梦就开始了,李泽言每天换着法的给我找各种高手过招,平日里还要做比兵部那些师兄师弟们重数十倍的基本功练习,风雨无阻,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要把我培养成梁王府的死士,就是那种派出去出暗杀任务的,任务没完成立刻自杀的那种。


 李泽言听说之后冷笑了一声:“就你这咋咋唬唬的性格还出暗杀任务呢,什么都想着正面硬刚,根本活不到任务失败自杀。” 


明明传说里说的好好的,这位梁王英明果决,气度不凡,尤其是心胸格外开阔,不然也不能跟皇上握手言和,可怎么跟我看到梁王,阴险狠戾,手段高明,至少在折磨我这个方面,他实在能算得上行家里手了。


 日子还是得过,为了不死在梁王府,我只得一日比一日刻苦,日子久了竟也能打败个把高手。 


转眼我来梁王府也一年有余,在梁王殿下的魔鬼训练下,大大小小的高手不说全能搞定吧,搞定个八九成没问题了,可即使如此,李泽言也没有任何放过我的意思,我寻思这训练保镖也没这么训练的,他这是要把我练成什么奇珍异兽然后去献给他的皇上兄长吗? 


这一日我方才训练完,满身是汗,头发束得高高的穿过王府后院,被坐在凉亭里一个人喝酒的梁王殿下吓了一哆嗦。


都说君王寂寞,我寻思这王爷也怪寂寞的,大晚上的坐这儿一个人喝闷酒,确实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他看到角落里鬼鬼祟祟的我,朝我招了招手,我磨蹭到凉亭里,他倒也没有逼着我行礼,而是满了一杯酒递给我,示意我喝。我一边琢磨着他这又是玩的什么花招,一边战战兢兢地喝了酒,酒是好酒,入口醇香,绵软香浓,只可惜还没等我品一下,就听到对面的李泽言说: 


“你可曾恨本王?”


“……”这算什么问题,要说恨倒还是谈不上,反正是不怎么待见,但我还是识趣的,没有应声,只是默默摇了摇头。 


他笑了一下,平素里冷峻的脸庞,此时不知为何染上了一丝无法察觉的温和,他说:“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王爷做的挺轻松的?皇上对我信任有加,委我重任,可谓平步青云,后半生无忧了。” 


我喝了酒,胆子也又大了几分,见他愿意与我交谈,应道:“……确实如此,自古哪有皇家兄弟如此和睦,皇上和殿下也是成了一段兄友弟恭的佳话。” 


他黑紫色的瞳仁轻轻一漾,唇边笑意渐隐:“皇上辅一登基,便派我去除外敌,定边疆,每一步都是走在刀尖上,那场仗打了四年,任何一个判断失误,我都可能死在战场之上,那时皇上只需痛心疾首追封我个辅国公什么的,这事儿也就翻篇了。”顿了一下,他继续说道:“可是我活着回来了,皇上在城外迎我的时候曾说「祖宗江山托付再朕手上,万望皇弟助我一臂之力」,你明白是什么意思吗?” 

“……”纵我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再多加妄言。 

他却继续说道:“江山始终都是他的,我休想肖想半分,若我能助他,一切安好,若我不能,他仍有无数理由可以将我派上战场,赐我战死。”


 我素来只知道梁王在西月国风生水起,深受皇恩,无人能敌,却是没有想到,还有这般往事。


 我觉得刚刚那杯酒下去实在有些眩晕,面前的李泽言竟和平素里大不相同,没有了尖锐的棱角,脸上还染着淡淡的红晕,倒是更显的面如冠玉,好像只读圣贤书的翩翩公子一般。 


地位如梁王,想娶什么样的官家小姐都不是问题,可是知道如今仍然未曾婚配,就连通房丫头都没有两个,想必自持甚高并看不上凡世女子,更何况我这样的粗鄙之徒了…… 


怎么突然想这个,我寻思我可能真的是喝多了,刚准备深呼吸一下稳稳情绪,就听到剑出鞘的声音,剑刃擦着我的鬓发略过我耳边,身后的人甚至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就已毙命当场。


我起身,看到李泽言不知何时已经起身,将我身后的黑衣刺客一剑毙命,他脸上方才的温和早就一扫而空,眼睛里也不见微醺的样子。


他用帕子仔细擦干净剑身上的血迹,回身再次将盏中的酒一饮而尽,见我仍呆在当场,露出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敲了一下我的额头:“一年白练了?人都到背后了,还毫无防备。” 


我却只顾着惊叹:“这里可是梁王府,怎么还会有刺客能进到内院?” 


他笑了一下:“你当就你每日有试炼吗?我也有。”


 “皇上赐的。” 


   05  


后来我终于知道了李泽言把我养在梁王府的目的,那一日,我听闻他在朝堂上主动向皇上请缨要去征战西南,主将却报的是我的名字。 


不知他是用怎样的方式说服皇上接受一个从未谋面的女子来做主将,只是跟着李泽言糊里糊涂地进宫面圣。 


皇上脸上看不出波澜,但和李泽言不同,皇上满脸温和,倒是让人极想亲近,他瞧着我,笑眯眯地问:“敢上战场吗?”


 我拱手:“小人无惧。”


 皇上带着笑意又问李泽言道:“皇弟,你这门客倒是勇气可嘉,只是你如何让朕放心委她大任啊。”

李泽言不动神色地答道:“皇上慧眼识人,只一眼便可看出底细,无需臣弟多言,她是我一手调教,深得我的衣钵,只是一直国泰民安,没有机会实战历练,此番西南进犯正是大好时机。”

 “皇弟就不怕战败?”

李泽言抬头,唇角擒着笑意:“祖宗江山在皇上手上,臣弟岂敢儿戏。” 

殿上有片刻的安静,随后皇上抚掌大笑:“好!” 


便当场封了我戍边大将军亲率十万大军,出征西南。


 我回头看李泽言,他的脸上仍然没有什么别的表情,我却好像突然明白了——他这样培养我,无非是和当年皇帝对他一般,皇帝忌惮他,于是让他以身犯险以试清白,他又如何是甘愿为人臣下之人,于是费心培养我留在身边,若是此番我能取得战功,那么他梁王在朝中的势力便又扩大一分,但若我战死,那便也只是失掉一枚棋子罢了。


 无伤大雅。  


其实我早该明白我的命运,对李泽言来说,我不过是个敢顶撞他的兵部小卒罢了,或许是看到我机灵,愿意培养一二,但随时有可能弃掉我,在我受不了那些历练的时候,在我不断输给各种高手的时候,甚至在我无法把兵法牢记于心的时候,任何一个时候,都可以。


就算到最后,战场上的任何一个意外,也会至我于死地。


 但是想清楚这一层之后,不知为何觉得胸口有些空空的疼痛,李泽言擒着酒杯,满脸温和的样子总是出现在我的脑海中。

 我原也是有女儿家的眼泪的。 


我出征的时候没有告知他,如果这一去不回,那便正好,山高海阔,生死相隔,永不再见。  



 06 


梁王府的洗尘宴意外地非常冷清,只设在当初我和他对饮的凉亭内,他主动满上酒,端起酒杯敬我道:“本王贺将军大捷,先干为敬。” 


我并未喝酒,而是死死地盯着他,数年未见,他仍然是一副好看的皮囊,似乎比过去更加老成了一些,唯一不变的是一双紫黑色的眸子,还是如何都看不透。 


他看我不动,低头笑了一下,半晌问出了和当年一模一样的问题:“将军可恨本王?” 

“恨。”这一次我答得毫不犹豫,语毕仰头喝干了杯中的酒。


他似乎并不意外,他当然不该意外。他替我满上酒,然后拿杯子碰了碰我的,开口道:“我听闻将军此役少有败仗,唯一一次惊险是中了「诱敌深入」之计,险些被对方埋伏。”


我应道:“殿下消息灵通,当下我一心歼灭敌军残部,犯了低级错误,还好副将聪明,即使联系了救兵,这才全身而退。” 


“救兵?”他重复了一遍:“若是我没记错,这救兵里有一人为将军挡了一剑,这才让将军逃过一劫。”


 按理来说这些战场的细节,他留守皇城不该知道的这么清楚,我冷笑一声:“殿下倒是知道的清楚,若是这样不放心卑职,又何必委此重任。” 


他愣了一下,重重地放下酒杯,然后慢慢卷起右边袖子,手臂上赫然一条长长的剑上,一看就是伤及筋骨,未曾好透的。 


这回我完全呆住了。 当时中了敌人的诱敌深入之计后,我原以为死期将至,却不知道从哪来了一小队救兵,为首的身姿挺拔但是却带着蒙面的方巾,替我挡下一剑后便不见了踪影,最终靠着这一小队救命突出重围。


 却没想到,是他。 


 他看我又呆傻了,像过去一样伸手敲了一下我的额头:“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殿下,你?我……?”我还陷在巨大的惊讶之中无法自拔,字不成句,吞吞吐吐。


对面的梁王殿下,则第一次露出了我从未见过的温和笑容,他说:“本王从不弃掉棋子,更何况,”他顿了一下,凑到我面前,带着满脸酒后的红晕笑说:“更何况,我本就和皇兄说,此战待你归来,便要迎你入门。” 


“入门?” 


他叹了口气:“我堂堂梁王殿下怎么能娶一个没名没份的兵部小卒?”

 “可是戍边大将军就不一样了,门当户对,甚好甚好。” 

“你?你原一开始就打得这个算盘?所以才送我出征,还悄悄跟着我出征?你?”


 “兵不厌诈,夫人莫怪。”   



兵者,诡道也,我算是,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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