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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泽言x我】敲敲话


*个人志《欢喜》未公开その1
*OOC归我
*么么哒


01

我抱着一个大纸箱子站在华锐楼下,仰头看了一眼背后这幢写字楼,觉得自己特别像都市剧里的白领丽人,只不过是,辞职之后的那种。

我在华锐工作了一年半,自认为顺风顺水大有前途,毕竟刚毕业就拿到华锐OFFER这件事已经够我吹几年了,所以一切都好,唯有一点不好,老板不好。

华锐老板,商界精英,业内巨佬,李泽言,因为能力超群、手腕惊人所以即使年纪轻轻的,也常年都是一副死气沉沉的冰山脸,仿佛没有任何温度。

这样的人原本不可能和我有什么交集,我也不可能去创造什么交集,虽然公司里的小女孩子们都特别喜欢他那张脸,可那张脸实在过于冷漠,看谁都是一个表情,不过远远地看着也冻不着我,可是好死不死吧,市场部接了一个越洋的重要case,主管交由我负责,其实这是一个大显身手的好机会,可是由于案子非常重要,所以需要定时去向总裁汇报进度和后续方案。

这其实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可是从来只是远观的总裁大人,真是集千万种霸道总裁的陋习于一身,让我的汇报之路荆棘遍野。

我第一次汇报完的时候,就看着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的ppt,大概沉默了有20秒吧,才开口说:“PART2、3重做,两小时后再来汇报。”

“具体是什么地方需要调整呢?”虽然总裁助理的脸随着我这句话肉眼可见地露出了惊恐的表情,但我还是觉得不懂就问没有什么问题。

李泽言大概是没有想到我真的就这么问出口了,于是他重新抬起头看了我两眼,眼睛里好像有什么一闪而过,然后他说:“全部。”

纵然我非常想要在这个case上大显身手,可是一周两次的汇报真的是生生把我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给磨了个精光,我过去只是知道老板话少人冷,可我不知道老板工作状态下冷漠地像个机器人,连个笑容也没有,不仅要求出奇的高,语气也是咄咄逼人不留一点余地。

我从来不给自己找借口,这一次也是一样,所以当李泽言第10次让我重做的时候,我转头就给HR发了离职申请。

理由是我能力不足。

我确实能力不足,这种臭屁老板,谁有能力谁去应付吧。




02

职是辞了,大话也是放出去了,可是在现实面前我仍然还是得跪好。
之前租住的房子在华锐旁边,属于中心城区,虽然房租贵,但好在工资也不低负担起来没有什么大的压力,所以现在是万万住不起了。

人是倒霉了点,但天还是无绝人之路的,离职后的第三天,我不抱希望百无聊赖地刷着网页的时候,一条租房信息就大喇喇地出现了。

房子在距离这里不远的另一个街区,虽然没有华锐地段好,但也是交通便利的小商圈,房子是一栋小公寓楼,在寸土寸金地城市中心显得非常小资情调,最夸张的是,租金便宜得可以和五环开外媲美,这真的是真实存在的吗?

于是我非常迅速地和房东联系,敲定了租约,一秒也没耽搁地用最后的积蓄交了定金,然后飞快打包好了行李,第二天就风风火火地搬到了新的住所。

我知道,我并没有什么别的选择,这样至少在找到下一份工作之前不至于过于狼狈,即使这里面可能死过人闹过鬼,我也不能放走这么好的机会,孤魂厉鬼看到本穷鬼也得给我礼让三分。

在新家安顿好已经接近凌晨了,这间公寓的装修简约又不失格调,房间给人的感觉非常的新,似乎从来没有人住过,公寓一共有三层,除我的房间之外还有好几间,也都没有住户,说是清净,到了晚上也有点安静过了头,有点凶宅的味道在里面了。

谁能想到闹鬼来的这么快呢,我迷迷糊糊地睡到半夜,恍惚间听到有微弱但清晰的脚步声从隔壁传来,不是非常重,但是明显是穿着皮鞋的男性在来回踱步——我的床靠近墙壁,我往墙边挪了挪甚至还听到了点叹息的声音。

真的假的,鬼片里的鬼也都是好歹住几天等人放松警惕了再闹吧,这里的鬼是不是有点性急啊?

于是本着唯物主义的精神,第二天我一大早就拨通了房东的电话。
房东我没见过,听声音感觉一大早挺忙的,我提出疑问隔壁是否有住客的时候,电话那边楞了一下,然后很快说:“没有的,除了你住的这间,其他屋子都是不出租的。”

“……”完了,真实地住进凶宅了。

03

要说我其实是挺胆小的,怕黑怕虫怕打雷,在华锐上班的时候又多了一个怕李泽言,最严重的时候,只要一想到要去跟他汇报就会控制不住地想去上厕所,最严重的一次是报告前两分钟才被组长从厕所里押出来。
可是作为一个胆小鬼,我竟然没有立刻从凶宅里搬走。
第一天的脚步声和叹气声之后,安静了三五天,隔壁又出现了奇怪的声音,这一次是敲击键盘和翻弄纸张的声音,又过了三五天又有咖啡杯碰撞的声音等等——出现声音的频率很有规律,大概隔三五天就会出现,隔壁这鬼好像还挺忙碌的,每次也都不闲着。

不知道人习惯了恐惧之后是不是会做一些奇怪的举动,某一天晚上,隔壁再一次出现了敲击键盘的声音,我犹豫了一下,伸手敲了敲墙壁。
隔壁键盘的声音随着我的敲击停顿了一下,我把被子拉过头顶,心想我莫不是引起这位鬼先生的注意了,现在他要穿墙过来砍我我该怎么办?然后正当我胡思乱想一身冷汗的时候,隔壁传来敲击墙面的声音,似乎是迎合着我,敲得淡定又沉稳,比我多敲了一下。
这样的回应是我始料未及的。

一时间我竟然忘记对面可能真的是个孤魂野鬼,于是我又敲击了三下墙壁,这一次比上次更重一些,对面也很快回应了我,还是四下,比我多一下,我一定是孤单太久了,这一次我几乎都要听出温柔的意味了。

那一晚我贴着墙壁睡着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迅速爬起来去敲隔壁的门——房东一定是骗我的,这里肯定有住客——没有人开门,我甚至等了整整一天也没有听到任何开门或者有人进出的声音。

可是昨晚那敲击墙面的声音实在过于清晰,让人无法用梦境来解释,可是无论隔壁是谁,是人是鬼,他也是这段时间以来少有的,和我产生交流的个体了,我竟然开始期待他的出现了。

等了三天,隔壁不负众望地又在半夜发出了叹息的声音,我想了一下,轻轻敲了四下墙壁,一边敲一边默默地问:“你、还、好、吗?”
敲完我就清醒了,这行为未免过于傻了,现在的情况是隔壁在闹鬼,而我居然开始关心鬼到底为什么叹息了,果然人还是不能脱离社会太久,不然真的会疯的。

“笃、笃。”隔壁应了我——敲击两下的意思难道是:“没、事”?

我们,居然真的交流上了。

我试着又敲了两下:“晚、安”。

“笃、笃。”很快就收到了回复,这次的两下敲击相较于之前的节奏更加缓慢,力度也轻了许多,一定也是温柔的晚安吧。

我的指节贴在墙上,虽然怎么样都知道是徒然,但还是非常想感受一下隔壁的温度。

可是,鬼怎么会有温度呢?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我和隔壁的鬼先生产生了迷之默契。
找工作的过程是异常痛苦的,于是难得鬼先生出现在隔壁的时候,我大部分的敲墙都带着抱怨的情绪,二话不说噼里啪啦敲一堆,他肯定是听不懂的,但是即使如此,他也会默默敲两下墙当做是回应了,那声音好像是在说“我在。”

我有时候在想,鬼一定都是没有温度甚至没有实体的吧,可是隔壁这个鬼先生为什么可以这么温暖贴心呢,相比来说,有温度的人甚至可能更冷一点——想到这里,脑子里不知道为何浮现了李泽言那张冰山脸。
他长得好看是好看,可是感觉被一层冰厚厚地包裹着,就连眼睛里面也好像结着一层薄冰,我忽然想起我第一次直言问他问题时他看我的眼神,那里面似乎一闪而过了什么东西,透过那层薄薄的冰露了出来,可惜一闪即逝,无从考证。

一边想着一边坐直身子,想要再敲一下墙壁却发现墙壁上面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小小的缝隙,轻轻一拨发现一个小暗格,暗格里透出了微弱的灯光,应该来自隔壁,这说明这个暗格应该是和隔壁相通的。

仿佛一下子找到了出口,我没有犹豫地拿出纸笔,正儿八经地写了张纸条放进了暗格里,纸条上写:“你还好吗?”

那是我第一次问他的话。

隔壁很快就把暗格推了回来,里面放了一张新的纸条,纸条上的字是用黑色的钢笔写的,笔锋凌厉、字迹洒脱,纸条上工整的两个字:“没事。”

脑补了八万字的人鬼情未了,我又写了一张纸条过去——“你是人是鬼啊?”

想也知道,对面没有理我,取而代之地是用力地把暗格关上了。


04

有了暗格之后,交流起来方便了太多,我开始知道隔壁确实住了一位先生,虽然不是常住这里,这整栋公寓都是他的,原先是他母亲的住所,母亲去世之后,他只是偶尔会过来散散心,于是空的屋子他让助理帮忙租出去,结果助理搞不清楚价位随便挂了个最低价,大多数人都觉得其中有诈,于是就只招来我这么个东西。

“你第一次听我敲墙为什么会理我?”
“不回应你可能会害怕。”
“你回了我更害怕好吗?谁知道你是人是鬼?”
“……白痴。”

我找到了工作,依然是996的作息,有时还会加班到深夜,好在每周都有那么几天回家可以在暗格里收到隔壁先生留的纸条,有时候是一句“晚安”,有时候甚至是一条今天的新闻手抄版……

他的字顺着这些纸条不动声色地绕上了我的心脏,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即使是看着这些文字我都有种久违的心动感,这真是太糟糕了。

有好几次我都想通过暗格的缝隙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可是一来缝太小大概只能看到手指,二来每一次想要看的时候都会有一时间的迟疑,如果当他切切实实地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的心情还会是现在这样吗?


初夏的天气说变就变毫无道理,我进家门的时候外面开始电闪雷鸣,我其实是害怕打雷的,但是性格使然,我的恐惧都是藏在嗓子里,哪怕一个人的时候也很少表现出来,所以即使闪电把屋子里闪的恍如白昼,我也只是靠在墙边死死地抱着被子。

“……”
隔壁传来了细微的响动,我伸手打开暗格,果然有一张纸条。

“关好窗户。”

我暗暗翻了个白眼,雨都下成这样了,不关窗户我是傻子吗?

“早就关好了!”我趴在床上咬着笔帽写着,写到一半一声巨雷打得我手指一抖,“好”字的最后一笔飘出了老远,我战战兢兢地写好最后一个字塞进了暗格。

隔壁很快就回了信:“别害怕。”

“……”文字能有多大的力量呢,这时候的我只觉得自己被一层无形的护罩保护了起来,笔触似乎还带着他的温度。

“我不怕,你也别怕哦。”忍着眼睛里的暖流,我还是嘴硬地回了这句,心里想着这次他应该又会回我一句白痴笨蛋什么的,结果传回来的纸条上端正地写着:“谢谢。”

收到纸条的瞬间又是一声惊雷,隔壁传来了一声压抑着的咳嗽声,我缩紧脖子靠近墙壁——仍然是那面透不过任何温度的墙壁,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知道,此时此刻他就是和我一样靠在这面墙上,窗外是磅礴的大雨和闪电雷鸣,但我耳边好像听到了他的心跳。

“笃笃笃笃”

男人靠在墙壁上,头深深地埋在被褥里,然后他听到了隔壁传来的熟悉的敲击声,轻缓而温柔,指节和墙壁轻轻地碰撞在一起竟然可以发出这样温柔的声音。

身边的墙壁此时甚至好像有了温度一般贴着他,他闭了闭眼睛,全身紧绷的神经在敲击声里完全放松了下来,像是陷入了多年前那个熟悉的怀抱一样,那个怀抱若即若离地环绕着他,惊雷和暴雨被完完全全地隔离在了外面,伤不了他分毫,纤细地手指顺着他的眉心一划,似乎在告诉他不用害怕。


“母……母亲。”他的头埋在被褥里,无声地张了张嘴吐出了这样两个字的气音,而后他抬起手轻轻地敲了三下墙壁。

05

我保持着贴近墙壁的姿势睡到了早晨,雨后初霁的清晨,天光似乎都要更亮一些,我揉了揉睡僵的脖子,这才意识到隔壁昨晚是不是敲了三下墙壁但我没有回复?
我打开暗格,没有纸条,于是尝试性地敲了敲墙壁。

“笃笃笃”

有回应了,可是不是在墙上,是在门上。

我瞬间觉得这三下似乎全部敲在了我心上,心跳如鼓就快要脱口而出,虽然我也不是少女的年纪了,但是满腔的少女心都被这敲门声给惹了出来。

可是开门之后,活蹦乱跳的少女心却骤停了半秒,我的脸也因为这骤停的半秒瞬间变白。

李泽言西装革履的站在门外,仍然是那张冰山脸,眼光落在我脸上,手上拿着一叠纸条,表情虽然仍然没有任何变化,但是眼睛里的冰似乎化掉了,透出的目光带着一些异样的温柔层层叠叠把我围绕住。

“你昨天敲了四下墙壁,是吗。”他开口了,仿佛说了一句特别理所应当的话,然而却让我方才冷静下来的心脏又狂跳起来。

他说的没错,昨晚我确实鬼使神差地敲了四下墙壁,敲完我才意识到我脱口而出了什么,我有些心虚,但是心里也安慰自己对面应该是听不到的,结果现在隔壁的人就竟然问上了门。

“嗯是啊……我敲了四下……。”
“什么意思?”他立刻问了出口,和他听我汇报时候一样的咄咄逼人,但这一次竟然让我全身警铃大作。


我喜欢你?
我想见你?


我那时脱口而出的就是这样一句恶俗而矫情的话,是自作多情也好是自以为是也好,事到如今,彼此都知道对方是谁了,还有什么说的意义吗?

想到这里,我只觉得血液全部涌上了脸,在他眼里的我现在一定憋得满脸通红吧,我负气刚准备开口说什么,就被他打断了。

门外的李泽言长腿一迈直接走进了我的房间,手上的纸条和钢笔整整齐齐地放在了我的桌上,而后他回头,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不知何时已经笼上了窗外清晨的阳光,极尽温柔之能事,他说:“不管你说了什么,我敲的那三下的意思是,‘我也是’。”

我喜欢你?
我也是。
我想见你?
我也是。

三个字像旋风一样席卷了我的脑子,把我仅存的理智尽数摧毁,我低头看了看他放在我桌上的那叠纸条,那么轻薄,风一吹就会都散掉,然而此时被他用钢笔牢牢地压住,我抬头看他,过去那个高高在上的总裁,现在在晨光里露出了清浅的一个微笑,脸上甚至浮起了红晕。

他朝我伸出手,我竟下意识地凑了上去,就这样被他拥进了怀里。
我心里有一万句话梗在喉咙,最终我也只是抬起头看着他的下巴轻轻说了一句:



“所以……你也是怕打雷的……是吗?”

“闭嘴。”


他的嘴唇敲到了我的心上,也好,那我就闭嘴吧,嘿嘿。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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